顶点小说 - 历史军事 - 大明新世纪:赤潮在线阅读 - 92:远方之弟

92:远方之弟

        “钱以进?”塔奇米愣了一下后继续问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,钱以进。”玉阶同志展示信上的署名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估计是您的亲戚,或者其他的什么的。反正是直接寄到咱们工会总部的,应该是您的熟人。”玉阶同志猜测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止,他是我弟弟。”塔奇米拆开信封平静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您的弟弟?啊,这倒是应该。钱以行,钱以进,确实是很好的名字,一听就知道是一辈人。”玉阶同志比对了一下后又点头肯定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概至少有八年没见过他了,我对他的印象其实并不深刻,已经没有过去那般清楚了。”塔奇米笑了笑为玉阶同志解释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记得,八年前我十五岁,那时候他好像还是十三岁,比我小两岁。印象中只记得他小时候经常会缠着我一起出去玩,或者偶尔和我讨论一些小人书分享一些小说,亦或者是和他的定亲对象利诺一起三人一起玩耍。除此外倒是没有更多的印象,不知道他现在是咋样了。”塔奇米解释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他今年应该是二十一岁的大小伙子了,指不定得比我高呢。”玉阶同志在头顶上比划做了个手势笑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谁知道呢。”塔奇米耸了耸肩看向信件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尊前冲日展信佳。”塔奇米念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感觉语法怪怪的?”塔奇米纳闷的对朱玉阶同志问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古词新用法,倒也无妨。”朱玉阶看了两眼后点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塔奇米同志您的字是冲日啊,还没听您提起过哩。”朱玉阶又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又没地方需要用,干嘛要提起。”塔奇米摇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云天在望,心切依驰;相思之切,与日俱增。不知兄长近日可好,可有常思念家里,想起膝前双亲?”塔奇米又念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子曰,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八年烟云转瞬既过,今偶看报得知兄长于印京创办工会,为民着想,为民做主。弟实为感叹,实为敬佩。正值宗祠蒙难,困顿难行之时,俞看此报纸俞思兄之情高涨,不由想写此书信交于兄长,以述兄弟之情,顾八年前之兄弟情谊......”塔奇米皱着眉头继续读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因污贪一事,父亲大人为自证清白已自缢归去,十日前便下葬了。母亲大人亦紧随伤痛而亡,也于五日前合葬一处,共葬于鞍山之北以。宗祠蒙难,诸叔伯或投狱,或分离,或划清界限,或临时分家。偌大钱家,除吾与利诺外以无一人已。弟已走投无路,无可奈何之下方斗胆写信打扰大兄,恳求助学念书,资助些许年月,等日后可工时再偿还,以报大兄恩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弟以进,今联大兄实属无奈之举。昨日利诺已变卖首饰集齐路费正欲购置船票,或许十日后既到。恳大兄收留数日,若不可,也请收留利诺,不当让一弱女子飘零也。”塔奇米眉头都快聚起来忧心忡忡的念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弟以进,妹利诺敬上。”塔奇米最后念完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来求援的?”玉阶同志听完后也问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想来咱们这住段日子,希望我能资助他读完大学。”塔奇米将信折起来放在桌子上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塔奇米同志您这弟弟还挺懂自谦的,句句都透露着对您的尊敬啊。”玉阶同志点评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信应该不是他写的。”塔奇米回忆起过去队玉阶同志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应该是利诺那孩子写的,没有猜错的话。”塔奇米继续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”玉阶同志迷茫的问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和利诺的性格正好相反,以进是那种非常沉默寡言,不善表达的人,而利诺则是那种非常活泼开朗擅长交谈与行动的人。回想一下,以以进的性格,估计哪怕是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来求助我,估计是利诺借用他的名字写的。”塔奇米判断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那塔奇米同志你家是不是要来一个很泼辣的弟妹了?”玉阶同志毛骨悚然的问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没有,只是开朗而已,和泼辣沾不上边。”塔奇米摸了摸头发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收留倒是没什么,毕竟是我弟弟和弟妹,怎么说也该帮帮忙的。就是房间可能不太够,以后我得去睡书房了。”塔奇米无奈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淑欣咋办?会不会很挤?要不留在我那边?”玉阶同志忽然笑起来问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想,这是我妹妹,不是你妹妹。”塔奇米立刻连连摇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弟妹要来倒也是正好,正好由利诺照顾淑欣,女孩间之间也方便,也能省去一些麻烦。”塔奇米考量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唯一的问题就是...”塔奇米有些迟疑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印京现在可并非是什么风平浪静的地方,暴风雨就要到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》

        夜晚的印京,在很多时候反而是要比白天安全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得益于锤镰的六年的连续打击,绝大多数印京黑恶势力在他的重拳下化为了灰烬,或者树倒猢狲散或者被连根拔起,基本上没有几个大型的帮派了。很多残存帮派的头头甚至只敢在白天开会,在最大庭广众的地方开会。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害怕了,害怕到原来的黑夜从朋友变成了敌人,原来的隐秘角落从自己的地盘变成危险的陷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,这样的努力并没有换来衙门或者府政什么机构的颁奖,更没有让那些人对锤镰感到认可和视为朋友,当做他们的战友。开玩笑,这家伙怎么可能是战友呢?对自己人都敢下手,这也叫战友?这是恶棍,是一样的流氓好不好!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实说,印京的治安能好成这样,帝国府政是应该给锤镰颁发一个奖状,以鼓励他六年持之以恒的义警行动的。”伽利波第坐在椅子上笑着与塔奇米谈论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奖状?他们不下发一则逮捕令就不错了。”塔奇米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哼,这是自然,对于他们来说,锤镰的过实在是太超过他所立下的功了。”伽利波第同志非常理解的伸出两根手指平移比划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功的一方面,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啥意义。但是过的那一方面,他们可是确实的感受到,并且正为之恐惧呢。”